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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记得是《重庆晚报》,当时王印毅先生还在职,在很积极地做体育内容。出过一个讨论话题:“足球和篮球,谁是中国第一运动?”
这种争议性话题,当然很博眼球。编辑的做法,是找了一堆两个行业的从业者,于各个不同立场进行讨论。篮球的找了徐济成苏群等,足球的问询对象,有黄健翔,也有我。
那个时候,还有不少同行记得,我最早入传媒这一行,是个篮球编辑。但在两项运动比较时,我认为足球是第一运动,即便当时中国足球处在历史低谷之中。报纸后来的统计结果,并没有告诉我,印象中应该是篮球遥遥领先。我们这些替足球说话的,基本上被“虐成了狗”。
篮球当时有当时得令、笑傲NBA的姚明,中国男篮拿个亚洲冠军不是事儿,奥运会世锦赛都是前八。中国足球还在苦练叉腰肌,在重读“武松打虎”,假赌黑腐纵横。公众形象上,足球落后篮球太多,竞技成绩和明星号召力,更不可同日而语,但我认为足球是第一运动,是从一个更广泛的层面去分析。因为足球所具备的特殊社会文化根基,因为足球的团队运作复杂性,以及足球的纵深社会影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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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之后,在这场和乌兹别克斯坦的世预赛12强赛,黄健翔在解说中,再次喊出了“足球是第一运动”的话语。从赛后报道的电视台收视数据看,中乌之战登上了高峰:
央视体育频道的直播,有3%的收视率、收视份额更达10%。收视率的数据,不如收视份额有说服力。不过3%,在足球赛事的直播当中,还算不上特别惊艳的纪录,因为前有2004年本土亚洲杯中国和日本决赛的15%,以及2002年世界杯小组赛,中国和巴西那场比赛。中乌之战,胜利的过程纠结起伏,场面胶着莫测。
来得很晚的进球,发生在比赛最后阶段,将整场比赛拉成了一条很长的时间线。这些因素,对这场比赛收视率提升形成了很大影响,其实就比赛过程和影响力而言,我仍然觉得春天那场12强赛发生在长沙的中韩之战,应该级别略高一点。
这3%和10%的惊人数据,也有着很强的片面性,因为这些数据根本不能清楚地表明,收视人群和收视份额的垂直属性,也不能标明,各自具体存在的时间区间——有多少人从比赛一开始就在观看,从而回避了其他屏幕上正在热播的娱乐和剧集。收视率这种传统电视本来就错漏百出的统计方式、落伍的数据,更无法说明,在互联网传播平台上,有多少的收视流量。
不过经历过这个夜晚的人,对这场比赛的影响力,会有自己直观的感受。翻看自己的朋友圈就知道,这一夜,在中国社会万象中,最重要、最能聚焦同样也最能在事后持续发酵的,就是这场比赛。黄健翔关于第一运动的评论,简单直接,说出的就是一个事实。在中国没有任何其他运动,能具备足球这样的广泛公众影响力。也没有任何其他一支团队,像国足这样让人牵挂。
哪怕全运会正在进行中。
足球是很简单、但也最复杂的运动。简单是因为其规则和可操作性。复杂,是因为足球要成功,需要调集最多的社会资源、牵涉到的参与人数最多——不光是场上11人,而且是对一个社会文化现状的客观反射。足球的国际化发展程度,以及近年来和现代传媒、现代商业的深度结合,将足球运动推升到了一个新高度。中乌之战结束后10个小时,是欧洲转会窗在好几个联赛关闭的截止时间,英超一家,在这个截止日就诞生了2.1亿英镑的转会交易。从各个角度综合分析,足球影响力最大,不存在争议。
这也是一项美丽运动,如贝利言简意赅的概括。哪怕我们观看中国足球的过程,对美的体验并不多。中国国家队的比赛,我相信99%的观众,不是出于对美的憧憬,而更是因为这支球队的比赛,集合了不同年龄阶段的人,对这项运动、对这个社会,以及对各自身世的种种感怀。
中乌之战后,我写了一篇纠结的糊涂随笔,卢劲兄深夜微信我,说这是我们这一代人,自幼对体育对足球,被打上重重爱国主义烙印的痕迹。我深以为然,虽然我在写字时,只能屈服于莫名的情绪,却不能清晰明言。
我仍然能记得,在2002年世界杯中国对哥斯达黎加第一战前那半个多小时,我一人枯坐汉城新闻中心硕大工作间时,那种心脏狂跳愈出的感受。第一运动,第一球队,我们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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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得令、笑傲NBA的姚明,中国男篮拿个亚洲冠军不是事儿,奥运会世锦赛都是前八。中国足球还在苦练叉腰肌,在重读“武松打虎”,假赌黑腐纵横。公众形象上,足球落后篮球太多,竞技成绩和明星号召力,更不可同日而语,但我认为足球是第一运动,是从一个更广泛的层面去分析。因为足球所具备的特殊社会文化根基,因为足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