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高中到大学的那几年,我陆陆续续在个人博客和QQ空间写一些小心情,现在看,又幼稚,又好笑,整理出来,慢慢回味。十年间的文字啊!
童话
人生两大悲剧——美人迟暮,英雄谢顶。
我一直以为我懵懂的闯过了人生十八个岁月,足够成熟,足够担当。
至于什么,我该忘了,还是不至于去想起。
我该是成熟了,因而每次似乎对自己的行为都有所把握,清楚每次走的路,明白每一步的意义。我总是把自己想得太聪明,忽视、轻蔑身边一切其实无碍的事情,我是太敏感的,像孤立在风中的草,顾不上矫揉造作就悄悄地收起自己,他不甚绿、也不甚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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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想回忆点什么,7岁?8岁?或是更前一点,或是稍后一点。人生之于我们不也是如此的吗,除了回忆,就是不断为未来创造回忆。
一首光良的《童话》,究竟穿在多少个时光的片段中,我需要慢慢去数,数到自己忘了自己,数到自己终究迷失在过往中。
也许高中时候三楼的那架钢琴我应该好好去弹弹,弹一首完整的曲调,让他替我去留在那里,替我收拾整场残局,那时落魄的我,怎样的逃荒。也许,我是喜欢了那种感觉,也或者我不甚明白的时候,我趴在四楼大厅的落地窗前,风吹着,吹着。我刻意寻一些诗意浪漫的情节给自己,是为了记忆的饱满吗?广场上人来人往,幼稚苍白的恋爱谁不明白是一场注定好结局的闹剧,只是不甘就此放下去经历的权利,我笑他们,他们笑我。人生如此而已,一场又一场启幕与落幕,谁记得谁的过往。
我不曾刻意去找这些歌,然而一首一首竟是如此契合。那夜,我整晚的打着手电,乐此不疲的为他人的故事谱写着歌词,一句句的斟酌,一句句仿佛是在诉说自己的悲壮。因为心底至始至终有一块圣地是留给最后一片纯洁的,所以仍会感动,流着莫名的泪。
我曾拾过几片落叶,希望他像一部史诗流传久远,然而还是丢失了,丢在过去,丢在曾经收着他的书本里,书,当然也是忘了。然而还是有些东西留下了,无数张纸条,我用我三年的时间创造了他们,我想我有必要去留住,不只是一张张纸条,是我找不回的纯正年华。
突然想起来好久没有看到过雪,那些与雪有关的情节,似乎也如这迟迟未到的雪一般沉寂了。而我又该称呼你,陈述和你有关的事情,其实我没有恨过你,一如以后每次的见面,我竟有深深的怯懦,我想也是你,我才开始变了吧。
其实,人又何必去后悔什么,每次经历都如一次惊险的探秘,我没见过大海的波涛汹涌,但我,也曾细细目睹了黄土漫天的壮然,纵然,我蓬头垢面。不妨我去笑,笑着千姿百态,笑那时可爱的你我。
我总热衷于搞一些奇怪的东西,我给你们起绰号,给你们,亲手做了生日礼物,其实那次也是我囊中羞涩,实在拿不出给你买件像样的礼物,粗制滥造一番,然而,你却也欣然接受了。我有些小小的脾气,不免小孩子气,不愿被压制……我们吵过架,写过悔过书,写过协议,然而现在,那些更多的是一种象征,甚于他本来的作用。
我总是贪吃的,却也不忘给你买一份,有时,甘愿你吃了,我也就看看饱饱眼福……有时餐厅出了新花样,我总是抢先尝试,然后回到你身边哭诉,那些怎么贵了,又怎么的,不甚好吃。
元旦那天,我们一伙人走遍了大街小巷,去寻一个吃饭的处所,饭后又一群人,在昏黄的灯光里,漫肆宣泄着。
我该再去寻怎样一个记忆,去掩盖突然出现的那些令人脸红娇羞的暮景,而想想,也只是一次无意的涂鸦,怎可把他描绘得如此粗俗。
我以为我又陷入漫无目的的回忆,借着寂寥空旷的时间,呵。
其实漫漫长夜,我们不忍睡去,不外两个原因,一是噩梦,再是繁复的思绪。
未来怎样的怎样,现在又怎样的怎样,又有什么关联。此刻我便是高兴的,前不久,我喜欢上了你的文章,我以为,真切的人生如此,倒也可爱。于是模仿,自喜一番,也知道处处陋笔,并不自薄。
这两天,心情颇不宁静,也没有什么原因,或者有什么,我也不太清楚。只是觉得,心微微有点堵得慌,烦躁、慌闷。我脾气不大好,想处处发火,又知道此事不好,早已作罢。世间百态,本来太多事没必要去一一计较,只是性格使然,仍旧不免说上几句,尚还无关大碍。还有时,心里憋住了,却自己难受半天。我知道人是要忍的,也必须忍的。
夜深了,我无数次回想起你的时候,似乎一切变得和缓平坦了。
你说很感谢我给你打的泡面
又因为我叫你小茄子,你生气。
一直敬畏你
你说过,咱们的保值协定一直有效,只是给我邮寄吃的的诺言何时兑现。
你……你们,好多人
你,不是一个人,也不只一个人。
被冻醒之后
人可以没有运气,但也不能一天到晚的倒霉。可是,昨天我确实很不走运…至少,现在让我冻醒的感觉真不好受。
现在我知道了,人不但要睡觉,更要盖着被子睡。
人可以没志气,但不能没有智力,某某又发表观点了,很多人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拥过去,各种留言各种的爱。我说童鞋们,还真别把面包当干粮,不是人人都能吃得消的。
这年头,有人可怜,有人装可怜,在站牌下等车,一老太太过来了,手里拿着一破旧的茶缸,挨个要了过去,旁边一女的说,他们老家有一个人,家里有车有房,都是用乞讨的钱买的,我说改天咱改行,也去讨。
你有钱么,有钱也不一定能买了东西,还得看人家高不高兴卖给你,昨天去买东西,结帐时掏出一红色的,人家小孩说,你别买了,找不开,靠,明明抽屉一堆领钱。
有人缺爱,有人爱过剩,我说你们比我强,我都不懂什么是爱。别人给我两块糖,我以为人家是爱我的,没想到人家说,别人给的,不爱吃。人总爱把自己太当回事,别人一不爱你,你就死去活来,给你五百万,看你还死不死。网上又开始流传韩寒有孩子了,名字叫韩小野,并且还是各大网站头条,我说要是写个韩寒怀孕了,是不是网站就得瘫了。
已经到了冬天了,可是一直火气太盛,脸上一直起痘痘,疼得要死。
可我深知自己不是最火的,韩国朝鲜直接开战,那才叫爽。
今天亚运会要闭幕了,闹腾了这么久,中国的金牌数无疑是最多的,国人是骄傲的。不过我想说的是,很多人只看得到成功,对失败却永远避而不谈。前两天上体育课,开始训练足球的运球,我疯狂的跑了一节课,大汗淋漓,不过要是训练篮球,我估计就不会这么干了,我会很囊的站在角落里,看别人练,咱不会,何必去丢那人了。国足的耻辱深深的烙在每个人的心里,使劲的滋长,咱越是觉得耻辱,越是叫的欢,咱自个笑着,自个踢着,踢的不是球,是累赘。
以前是物主不供暖,业主闹腾的厉害,可现在,物主供暖了,业主又拒交供暖费,人家说你供的太热了。我说这不正好么,以后在家里就甭穿衣服了,直接裸奔得了。
连战的儿子连胜文被枪击了,奥巴马打篮球嘴巴被撞破,范冰冰的小三论搞得网络沸沸扬扬,王贝整容香消玉殒了,名人效应真是个好东西,拉屎都有人盯着。这边有人骂着,那边有人笑着,别介,我就是让你知道我这么有影响力,你随便。可怜网络上还有多少想做凤姐、芙蓉的,费劲心思的想怎么引起轰动。一场场炒作,一次次的策划,杀鱼帝,微笑姐,就差把自己老母拉出来跳disco 了。不小心进了某明星的微博,看了两句赶紧退了出来,那么白白的话,看得我想恶。
本来想做个好的文艺青年,多写几个字,但是很无奈本人迷上了植物大战僵尸,只好……走了!!!
生活
什么是生活,生活就是你妈把你生下,而你要活下去。很多人抱怨命运不公,生活不好,整天要死要活的,总感觉是在拿着刀子捅自己,然后对着别人说我伤的好厉害……很久以前的我也如此“很傻很天真”,但我慢慢开始读懂了生活,读懂了活着本身的意义。
前两天又看见陈冠希了,这个不再年轻的男人,我想他比更多的人读懂了生活是什么。很多人热衷于揭开别人的伤疤或者干脆拿着明晃晃的刀子在别人身上划口子,写到这里我突然我不知道怎么说了,就像拿着心爱的肉松面包,却无法下手,那就扔了吧,这也是生活,有很多好东西,看看就行,别说得到了才罢手,世界上好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我们看不过来,看过来也买不过来,如果真要计较每件你得不到的东西,心里念叨着,嘴里埋怨着,那你的生活会比你先死去,我们要活着生活。想起上个星期心理老师对我说的要学会转移注意力,思维太过僵硬,你会把自己冰冻在那里,拖不动,拔不动。很多时候我容易把自己陷入这样的僵硬,然后折磨着自己,最终发现,自己只是陷入到了想象的沼泽中,梦了一场。
黑龙江下雪了,很大。山西却丝毫没有雪的迹象,前两天我还幻想着:冬天没到,春天就来了?本还想再装一次傻X,穿着短袖上街溜达,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我还是比较本分的,虽然有的时候看起来很不羁,就像浑身长满刺的刺猬,其实你摸摸看,那只是像刺的毛。
这几天学校又忙了起来,校运会完了接着就是社团晚会和元旦晚会。原来一年又过去了,我想要留长发的愿望还没实现,自己开始跨入老的行列的了。好多人见面就说:你成熟了,你以前好年轻啊!我说这不是废话么,以前不年轻那还什么时候年轻。人是在不断生长的,却不是不断成长的,有很多人越活越幼稚,越没有了人的范儿。我突然发现自己自从上了大学变得现实了好多,不再对任何事情都保持着高度的敏锐。你骂就骂,我还是我,生活的还挺好,单调的时候吃块金丝猴巧克力,甜的不会变成苦的,一块不会变成两块。
长了这么大,第一次演话剧,被安排了一个狗娃的角色,实在不能忍受,最后换成了老板。可我一点也没有老板的自觉,还是觉得做个下属比较安心,天塌下来有老板给你顶着,你就吃着泡面等着天晴,最多天塌了你也就是把康师傅换成小康家庭。
我这么懒的人,连渴了都不想下床倒杯水,却能安安分分的排上两个小时的话剧,实在是有进步,给自己奖励块金丝猴,继续努力。
最头疼的工作还是来了,跑赞助不是件好差事,我感觉自己就是一家之主,全家都在等钱面包,可惜是在能力有限,钱在人家的包里,咱拿不过来。骑着自行车满大街的逛,老板说他不是老板,要等老板回来,我说也真不是,你充其量是老板娘。
人长大了总是有心的,咱也明白了,不是每个人都会和你想的一样,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你的建议,所以咱最好是安安分分的,有话咽在肚子里,给自己听最保险了,这年头不是什么秘密都能叫秘密,说不定你一出门就看见自己的梦话贴在了公告栏。
再大的火也要憋着,别以为是尿,想撒就撒。前两天火太大,憋出了几个疙瘩,那也算了,自己疼着忍忍就过去了,别脏了别人的眼睛。好朋友不是找出来的,是碰出来的,有的人是不适合做朋友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当然,不是朋友也不至于是敌人,咱也不必时时刻刻提防着,对抗着。最多扭头不看,就算他骂了你,咱洗洗耳朵,污秽也就 没了,可别憋在心里,让它生了根,慢慢的折磨着你。
猪和鸟就像以前的我,所以我很待见他们,吃点亏也无所谓,依旧开心着,不伤感情,也无伤大雅。我说在大学能有如此之人对待自己也就知足了。
我不是一个好人也做不了一个好人,我知道做好人必然吃亏,我不怕吃亏,只是不想被某些人当傻x耍。你可以让我干重活,可以让我出丑,我敬佩一个十足的坏人,但你不能在我面前装好人。
光头光棍不光混
我是一个正宗的穷光蛋,因此我也是一个正宗的光棍,但我不是光头。有很多光头当了一辈子的光棍,他们屹立棍界前年不倒,为自己树了一个又一个贞洁牌坊,是棍界的骄傲。我很明白自己成不了这样的人物,但我确实是光棍…有很多的光头却不是千年棍,比如乐嘉,比如孟非,他们整天泡在女人堆里,立志要为天下棍友脱去棍籍,他们是棍界的贵人,我们膜拜啊
日子久了,很多事情在潜移默化中变得面目全非,打字不那么熟练了,时间确实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谁也琢磨不透。再直的棱也有被打磨圆的一天,我也变得不那么突兀的直愣愣,不再过多的感叹生活,就这样忍受着,承受着,一些或是一些。
有时候突然会想起一些人,那些在生命里注定不普通不平凡的人。我才领悟到当人不断长大长大,以至于不能再用长大来形容时间对一个人的影响的时候,我们就开始变老了,对生活的期许越来越少,对过往的回忆却越来越多。
那些过去的激情和不羁在慢慢消退,我们开始真正的融入生活,也真正的开始了生活。
有时候会在晚上突然惊醒,往事如泉涌,一幕一幕愈加清晰。然而生活还是要继续,无法停止的脚步敲击着暗合着心跳的速率,这是生命的节奏?!
各种的情感在时间里模糊掉了,忽视掉一切的生气与不安,生活是一片美好,其实本来就没有什么颜色的,又何必再去纠结。
我相信自己又在感慨些什么,脑子总在这时候忽视掉清晰的脉络,像连环车祸,拥堵在心里。
我想去具体说说一些事情,最近想念起哥哥家的小雨晨,聪明可爱的小孩子,希望你的人生欢乐长随。有些痛心的事情不是过了就过了,不是成了过往就失去了继续纠缠的理由。人要长记性,为自己为他人,犯了错误可以原谅,但千万不要三番五次犯同一个错误,那样真就不是人了。我们的生活里不能没有钱,谁要说可以没有那他真是神仙了,可以不用吃不用穿不用住!但钱不是我们的生活,别一遇到了挫折就以为天要塌了,撒泡尿生活还是要继续,天大着了,不会因为你的一点小事就塌掉。
痛苦是不能被抹去了,很多人习惯劝别人忘掉过去重新开始,我觉得太搞笑了,难道你觉得你妈可以把你再生一次。
最近特喜欢吃,每天除了吃饭总要吃点其他的东西,刚去买了个肉松面包,好吃!
前两天老是做了个测试,发现我是胆汁质的人。
本来想留长头发的,可一直没有坚持下来,从去年冬天开始,到现在,决心被打破了好几次,上次忍不住又去剪头发了,可惜眼拙选错了地方,所以现在形象大毁,悲剧!
想想自己高三的时候,整天的书卷气,不过还好过了一段的二人世界,每天回去宿舍和临县煮面吃。记得半夜里捉老鼠,生活单调的太久了,对其他的是都保持了充分的激情。
我想我饿了
我在这样一个下午被叫去吃饭。
那是我真正意义上的一顿饭,因为我忘记了什么时候还坐在饭桌前认认真真的去抱着碗,思考着胃的事。我的确应该感到有点歉疚了,我可怜的胃,没有满足你用滚烫的油水沐浴你的愿望。
下午阳光很明媚,应该是吧,如果我没记错。或者还有淡淡的云什么的,我想它倒是应该会准时回家吃饭的,因为我看见了它马不停蹄的跑着,它是跑回家吧。难道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去,在晚上?
我想我不应该再去想云彩的事了,它鲜艳的有些过头,我怕被它诱惑,那样我的结局就太悲惨了,我还没好好的活过,还没有尝过其他的味道,其他的什么,所有的味道。
就是这样一个下午,我努力思考云朵的事,然后被一通电话逼到了饭馆。
我看到了什么,一群人在喝酒,是一大群人,多少个人我倒是忘记了,不过在那样的小店里,在那样一个没有黄昏的黄昏的时候,那确实是一大群人。然后我首先看到一个圆鼓鼓的肚子,哦罪过,当我还没看见那张长着胡子的脸的时候,我首先看到那样的肚子,所以我在想有几个月大了之类的事情。屋子里的烟气看上去有些仙境的感觉,因为我觉得头会晕晕的,我想如果我被扔到了天上一定也是这样的感觉。“孕妇”们大口大口的喝着酒,然后大口大口吐着烟圈,那一圈一圈的,像是一个个的阶梯,引着他们王天堂的方向走去。
我总是时不时的向他们望去,因为我总是想那个肚子里应该是个孩子之类的东西。
期间有上一盘菜,大概是土豆,我大概是闻到有关泥土的气息,就像仍旧是一个黄昏的时候我参加葬礼站在脚下的那个墓穴给我的气味一样,让人有种回归的欲望。
我想自己是不是也坐在了他们中间,干掉了那被白色的液体,然后脑袋使劲往后栽去。
我的胃突然难受起来,我有些疑惑的皱了眉头——它不该这样的啊,在我将要喂饱它的时候它突然如此的反抗,就像在反抗某种暴力的满足。我小心的安慰着它,仿佛我手中此刻怀抱着一个哭闹的婴儿,如此令我惊慌失措。
在我开始想起饺子的时候我已经踏上了黑暗的街道,我想要是我不离开应该是会有一场艳舞的。我看见饺子在光滑的盘子里奋力的撕扯着自己的外衣,万分妖娆的等着进入我的口中。然后我的胃一定会被诱惑而安抚,但如果一旦下肚,我会想它会比我都悔恨自己。
它到底还是太年轻了,我带着羡慕的色彩去看看不远处烟雾缭绕中的那群人,他们的肠壁应该会有一层厚厚的油脂,然后那些饺子会欢快的滑下去,就像一次欢快的旅行,旅途的终点便是她们生命的终结,但她们依旧欢快无比的滑了下去。
我的胃继续翻滚着,我逃也似的跑了出来。
我想它是饿了。
我也饿了。
In me, past, present, future meet
晨四点
梦中惊醒。
——
在故事里怀念过往,看到眼睛频闪。
至此,忆起Q女士。
这是第五个年头,与Q女士相识。似梦幻一场,梦未醒,人生依旧在夜幕幢幢中,饮食炊烟。
我曾在一篇游戏作文中肆意戏谑Q女士 ,像暴风雨般急不可待席卷了Q女士与我生活轨迹纠葛的那些林林总总。
至此,我该像匹诺曹一样,缩回自己的鼻子,做一个诚实的孩子,尽管时光流逝正在强掠着冲向不可预知的沧桑旅途——我在逃避。
据Q女士回忆(也许本身记忆力就差,我忘记的那些细节,或许是潜意识的作祟,Q女士总能不适时宜的提及那些难堪), 初识不过是在高考结束后的那个疯狂放纵的炎热夏季。那时,我刚从咸湿的海滨赶回大山,龟缩于一角,掰着指头细数着将要离家的日子,在网络上各大论坛混迹流浪,Q女士就这样从茫茫人海里把我挑拣出来。
我是在初秋的时候目睹了Q女士的芳容,在余温尚留的夏日末梢,大学第一个深夜卧谈会中,从记忆深处的碎片了翻出来的这样一个模糊的影子,作为在这个当时还是陌生的校园里唯一能窥探到的秘密。
军训间隙,众舍友商量一致, 齐呼Q女士大名,众人惊愕,不知所以然,我们坐在高高的站台上努力排查着可能的人选。被一窝如狼似虎初出牢笼的女生围剿的教官正遇尴尬——
“刚才谁说让我唱歌的”
我们相视一笑,指向Q女士。就这样,满脸羞红,郁结之气无处可释的Q女士从人群中站出来。
至于她唱或者没唱,又是唱的什么,我早已没了印象,只记得那一头如彗星划过般的秀发,还有与她被称之为勇姐的人之间的“你的益达”。
其实,于Q女士而言,记忆如同落花,究竟滋养在了记忆深处,还是随风早已飘散,我都不得而知,主动探索总会遇到一层破之难堪的壁障, 我该给Q女士道歉,至今仍没记住你的生日,愧疚。
Q 女士有个习惯,考试的时候喜欢吃巧克力,我给她带过一次,我记得那是冬天,Q女士从楼上欢快的跑下来,嘴里说着不用,手却不留情的拽着。有次Q女士接连在网上说自己咳嗽老好不了,我拉着文在北院的水果店买了梨子,又去了小吃街让老板煮了一大锅冰糖雪梨汤给她拿过去。
其实, 我挺怕Q女士生气的,估计她知道会冷嗔一声“怎么可能”,这是真的。
偶然想起Q女士独自一人的北京之旅,压把小刀在枕头下,哈哈——
天都亮了,写着写着就没了意境,写不下去了。Q女士莫怪。
Q女士喜欢玩QQ炫舞。
怀念Q女士曾与我们一起疯的那些日子。
Q女士最近把头发剪短了
Q女士,考研加油。
我漏掉了什么
3:33
我从一阵荒芜的梦里挣扎着醒来,滑下不是自己的床,踏上一双莫名其妙的拖鞋。
从一堆垃圾底下找到台灯的按钮,手机反扣在电脑旁,时间戳指向凌晨,没有了睡意。
我在梦里沿着记忆里残留的土路一路向北,停工的烂尾楼像积木随意搭在别的楼上,那时候口渴难耐,我站在银行的柜台面前, 下班结算时刻,工作人员不耐烦的递给我一堆零钱,水还没买到,眼镜划的稀里哗啦,揪起衣角怎么也擦不干净。
桌上散落的饮料瓶被我一一搜刮干净, 手机没有未读消息,电量及近枯竭。
cx带我回来,说他住5楼,我说你什么时候搬的,他笑笑不说话,从楼梯口穿过,旁边是厕所。
Q女士说要好好生活。感觉像极了那天中午毒辣的太阳,我们躲在ktv里疯狂的嘶吼,那些想说不敢说的话,一句句落在调尾。
原来再怎么伤痛也只会在时间流中残败成记忆,那些美好最终会被提及,变成酒桌上懊悔的借口。cx揪着我的耳朵,继续甩过来两个巴掌,他说举杯浇愁,我说祝你们一路走好。
蹲在厕所的隔间里,两眼吐的发昏,按下冲水扭,nw催我赶紧出去,我应了一声,毫无动作。
操场上的风温暖和煦,我们就这么躺着,手机在放着什么歌,身下的汉堡被压的一塌糊涂。
cx说好兄弟
我说好兄弟
趴在nw的背上,眼泪只有两滴,为我们轻狂蹉跎而又无可奈何的青春过往,我们想过结局,或者总是抱着万分侥幸希望美好久一点,却在现实面前被一个措手不及打的体无完肤。
我们在深夜湖里划船,cx猛烈的晃着船身,又用拳头使劲的砸向船板。他直起身问我信不信他敢跳下去,我说信,他笑笑喊道:“傻逼”
在楼门关掉的前一刻我们又奔回到树下,点着一根烟,那时候月亮应该很圆,天气微凉,他说这个城市太陌生,想回家,我说去吧。
那年的中秋,天空飘起了细雨,cx喝得醉醺醺站在楼下等我下班,晚上老板犒赏员工,做了一大桌菜,上齐后我起身告辞,饥肠辘辘的向楼下奔去。cx说很高兴,我说你坐好,那晚宿舍停电,靠窗的桌上点着蜡烛,我打好水,让他泡脚,他撕下罐头标签,贴我脸上。月光从窗户里透进来,在地上撒的叮咚作响,cx却在烛光里笑的像个傻逼。
学校的后面有一条人迹荒芜的公路,夜里没有路灯,我们就这个静静的躺在路中央,cx突然站起来,揪起我的帽子就这么往前拖,那件衣服在回去的路上被我隔墙扔掉。
十一月份的空气变得暴戾,在屋顶上毫无顾忌的掴向我的脸皮,我看着城市人来人往,思绪先身体往下飘荡,cx就这么走过来,手里握着的手机正在放那首第一次去酒吧点的歌,他一字一句的唱着,双膝毫无预兆的下地。
那些不顾一切的耍赖和再明显不过的小心思被秋雨冲刷的一干二净。
这城市那么空,空到那些熟悉的人都在离你而去,空到我们只能用记忆来缅怀余生。
B&M
B走了好久,M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手里握着手机始终显示在短信界面,M说,B怎么还不发短信过来。
B去寻找幸福了。
离别的那天下午,M泪光闪烁的望着说,你走,你走,你走我就在你坟前轻轻的哭……
B当然不顾这算挽留还是威胁的话,在M第N次跑去厕所的时候拿起背包毅然离去。
M窝在床上,手里不停的蹂躏着我的蜡笔小新抱枕,然后脱下那条松松垮垮的内裤,露出里面的小大象,一脸幽怨的说,我不想要这样的开始,也不想要这样的结束。我不忍再目睹已经那只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抱枕,转过头低声叹气,可是就开始了,也结束了。
M曾异常兴奋和我的说起那天下午,他说B有一双都教授的眼睛,一副性感的嗓音,一个丰满的臀部,还有一个和他非常契合的星座。他说,我恋爱了。
我嫌恶的看了他一眼,从书架上拿起耳机,音量开到最大,继续不知所措的盯着屏幕发呆。M不依不饶的走过来,把厚厚的耳机从我耳朵上摘离,然后一脸像被迷奸后的模样叙说那天下午的事情。我不耐烦的打断他:“我知道,就是你头顶着粑粑回来的那天,对不对。”
“不是粑粑,是冰激凌,应该说是香草味的甜筒”,我从他手里抢过来耳机重新戴上,头也不回的说:“那也是像粑粑的冰激凌” 。
我第一次见到B,是在宿舍门口,M拉着我神经兮兮的说,和你说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你要听哪个,我说可以选择不听么,M说当然不行了,然后指着宿舍唯一的空铺说,我家B住到咱们宿舍了。我说,恭喜啊,终于修成正果,可以洞房啦。
B是一个很奇葩的男人,桌上永远放着一袋瓜子,抽屉里有一包永远抽不完的烟,总是最早一个上床,最后一个睡着。熄灯的时候,M会偷偷的钻进B的被窝,然后用他未进化完全的毛腿在B的小腹上蹭来蹭去。B向我投来求救的目光,我转过头装作没看见,只听见B一声无奈的叹息:“乖,回去睡觉吧,不早了,明天还要上课。”M总是乐此不疲的在每个深夜上演这样的戏码,B也习以为常,从开始的反抗到最后的妥协,最终一颗疲惫不堪的心许给了M。
每个早晨,M都会睡眼惺忪的被B从被窝里揪出来,嘴里嘟囔几句,然后乖乖的刷牙,乖乖的去吃早餐,乖乖的去上课。B说,不要再买瓜子啦,这两天上火,说着从桌上的袋子里抓出一把瓜子,继续嗑着。M也总会帮腔说,不要再嗑瓜子啦,看地上都是瓜子皮,然后使劲把手里的瓜子片摔到地上 。
B说咱们今天煮挂面吧。
M说好
B说咱们今天煮鸡蛋吧。
M说好
B说咱们今天 分手吧。
M说……
M哭着闹着跪着躺着拉着B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甩在门上说:“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明天就把毛刮了,我会好好听话的。“
……
今天星期五,B回家了。
M说,他不来了,不来了。
此时,我正坐在桌前,用B的本打着游戏,手里的烟头一扔。
M说,不来了。
是否
那应该还是很晚的时候,一二三四号住户还没归位,屋外没有值得晃荡的地方,几个愣头青挤在十四寸的屏幕前,商量着这次还该不该叫地主。王小姐打来电话时,我正看见红白小鬼站在面前,欣喜若狂的去点抢地主,毛毛一只手抢过来:“快,辉辉,你电话响了。”我才听到熟悉的铃声已经唱了一半,踮起脚在被窝里摸索了半天,就在我约莫着对方应该挂机的时候终于看清了屏幕上的三个字。
三地方言夹杂着普通话胡乱扯着,王小姐说,我好烦啊,怎么办?
我不想上学了
没人和我玩
……
我的为什么只得来她不知道的回答,我便知道这是个谁也解决不了的问题,简单收线,又觉得太过不近人情——她还是个女生,显然需要的是安慰,可这又不是我的强项,我和她之间只能用硝烟弥漫来解释。
她曾是我的同桌,前桌,后桌,用她的话来说,初次遇见觉得我很叼,一定不好相处。熟悉之后还觉得我很叼,因为我数学比她好。那三年的相处我们一直有一个模式——她低声下气满目萧索的从前后左右各个地方把我拽过去,问我某某方程怎么解,某某几何怎么画,某某公式怎么理解,我总用很快的语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答这一切,她听完后摇头,眉头锁的更紧,我觉得自己讲得太清楚不过了,把她想不到的地方都点明了,重点强调了又强调,于是我没耐心了,语气开始加重,一道题解完,她早已泣不成声,我又开始良心发现,于心不忍,语气变得缓和,死皮赖脸连哄带骗的终于给她讲明白,最后是以她一阵拳打脚踢恶言轰炸收场。三年下来,我们早已熟悉而又不可避免的持续上演这样的戏码。
我不忍她继续在那焦灼,拿起手机又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劝她不要太难过,自然就好。
毛毛的豆豆被我以一种激进的方式输的体无完肤,关灯,睡觉。
第一次踏进王小姐家门是在我离家出走奔赴四川的那个晚上,王小姐善良的父母热情的招待了我,我在厨房的沙发上窝到十二点和她道别。
在成都的那段日子,王小姐曾给我邮来一箱水泥一样的美食——这是东哥,胖子和斌哥一致的想法 ,尽管邮过来的时候,包装箱被挤压的一塌糊涂,我仍感激她,我为数不多的死党之一。
我也曾在心情极度压抑的时候奔去太谷找她玩,一起喝酒,k歌,逛街。
去新疆的那天下午,寒风凛冽,我和她站在街上漫无目的的张望,她送给了我一副厚厚的口罩。
升本成绩还没出来的时候,王小姐告诉我说她不想读了,那时我已经从成都回来,站在她的校门口提着一兜水果。她说要自己开店,我只送了两个字,加油。
王小姐曾和我说过好多事,包括她那些鲜为人知的心酸,我也曾诉说过我的苦恼,王小姐说,以后我跟你混吧,我苦笑,前路靡靡。
王小姐苦恼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她说想死,我说死吧。死吧,这种极端迷茫抓狂的时刻,过多的话语都显无力,我非不想劝说,只是,经历过才明白,有多少事,我们能随心所欲。死过才能重生,才能焕发新生。
我一直觉得王小姐是一个很坚强的人,多少我看着都要崩溃的压力,她硬是站了起来,如此这般,我还能给她什么。 就像她有着能把茄子烧成肉的技术一样。
从楼下回来,抽了两根烟,心中不知埋葬多久的事情一件件发掘出来,我又尝到这种颤抖,这种谁也解救不了谁的痛楚,就像梁冰玉从伦敦回到那个闭塞的博雅斋又无奈离去一样。
是否,这次我将一去不回头,走向那条永无止境的路。
2014年整理过一次之前写的文章
一、《感情是一种孤独,浪漫是一场炼狱》
本不想动笔,而且也没动笔,只是动了动手指,在这粘腻的网吧,享受一片躁动,写下这本不想写的东西。
挠挠和闹闹的爱情故事在我,就是一次的不忍和追随,我曾把两人都看做是半大的孩子,太过简单太过善良也太过天真。
童话的故事在现实往往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公主找的王子从基因上来说还是青蛙,蛤蟆便是蛤蟆,天鹅要飞的时候,你还只能眼巴巴的蹲在臭水沟里。
然而,时间是这个最恐怖的神,会让整个世界,都毁在他的手里。过去的这两个孩子,也不是孩子,必然的长大无法违抗自然的力量,也无法在这浪潮里,真 的无所知,无所觉,更不会无所异形。永恒这个词在改变面前显得那么的幼稚和脆弱。所有的浪漫和关于美得信仰只发生在一场静止的时空。我们的世界很现实,猪 肉要涨价,楼房也会塌,爱情只是消耗品,永恒的爱情更是火星人的奢侈品。
感情的无疾而终对于处在这两端的人,只有快乐和悲伤,更简单的说,就是爱和不爱。我曾说过,一个不爱吃猪肉的人连看都不想看,所以不要妄想怎么的浪漫怎么的费心,赶紧趁菜没凉之前,放到喜欢猪肉的人跟前,这才是你的价值。
深陷感情的人是孤独的,因为他的眼里,只能看见一个人,世界太大,时光漫长,而你的一生又太过短暂,默默的追寻一生,用一个浩淼把另一个浩淼当宇宙,这宇宙,也太过渺小了。
Echo为情所困一生,不管是那种情,她实实在在是逃避了一生,不敢直面这么现实这么赤果果的暗与黑,便用一点可悲的倔强,和孤独的内心、无望的未来艰难的抵抗着,她太累,别人看着更累,可若要不累了,这人生又着实没有了味道,平平淡淡是会腻的。
很多的烂漫是书写的幻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它便从一个人的向往里,通过那无形的寄托疯狂的传播着,繁殖着,又在多少年后,演变成一场世界的灾难。
当你坐在书前,看着那干净的文字透露出怎样一种心境,竟与自己默然相契,你便深深的陶醉,沉沉的迷恋了,然而,你忘记了,周围还有嘈杂,还有烈日, 还有污水,还有风沙……与你的恬淡和幻想是那么的不协调,你早已在可怜的大脑里,无知的过滤掉了,何苦难为自己,把自己扔进一场虚空,任岁月蹉跎,时光零 落。
在你不愿面对的现实背后,还有多少的悲伤和痛苦,还有多少的辛酸和泪水,还有多少历经的痛苦,你若要一场场的经历,一场场的痛不欲生,世界就真的绝望了。
我也只能在这里,在笔端,在脑海,想想那仅有的浪漫和唯美,仅有的童话和妄想,所有的痴念,所有一切让我默然欢喜的情景。
我还会回到现实里,回到这粘腻的网吧里,回到这俗不可耐的生活里,继续的蹉跎下去。
二、《亚日的午夜》
我想,这个时候,城市里的人正渐渐的爬起,用自己的脊背寻找轨迹。
这种生活,类似生活。
三年前,我在一个午后,披着昏黄的阳光,站在某某的面前,听她唱着耳塞里的这首歌,生活毕竟一去不复返了,回忆的影子时常的拉扯,时空间或错乱着。
哪里都是人,哪里,没有寂寞。
我以为,抱着一堆遗老,至少可以较为安然的走下去,这些过去的浩繁,让我不停歇的啃食,其实会累,也会倦,生活就是永远在计划,却看不见实现的那天,我是这样。
他们曾经告诉我,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浪漫的名字,刻在世界的一个角落,他们说这番话的时候,地球仿佛停止了转动,阳光斜着从窗户里透进来,黑板上拉出一条白白的亮光。
L经常和我躲在逼仄的卫生间里煮面吃,两个人的生活不算单调,反而干净的有些庆幸。午夜十二点,灯光不敢开的太招摇,四周都埋伏着各种的不确定,L买了新手机后,书便成了铺桌子的废纸,而桌子底,竟然还养着一只小老鼠。
爱读书的那个年代,并不爱书,夜半的被窝里总能透出一丝光,有人在打电话,有人在发短信,有人在上网,有人在发呆。
熟悉的铃声,熟悉的震动,熟悉的步伐,熟悉的节奏,熟悉的生活还是带来的太多的意外。
想着怎么从最后一节课的末梢挤出一些时间用在去饭堂的路上,或者干脆等着漫长的拥挤过去之后再去观赏残羹冷炙。
自己拖着桌子坐在最后一排,靠着墙,左边一摞书摊在马扎上,右边放着大包的零食,校服整整的铺在桌上,通常是做了枕头。
我常常会发呆,并不是望着窗外,那样太招摇,我通常望着前方,我知道一片墨绿的黑板正在变成白的,我知道,下边的埋怨声总不会断绝,我会时不时拿出手机来摁摁,这个习惯一直保持到今天,尽管看来毫无用处。
我知道,他们有很多的外号,我知道,每个人都挣扎着,我知道,笑容背后不是没有私心,我知道,很多的嫉妒在四下蔓延。Y老头皱巴巴的脸摆在面前的时候总是伴随着一阵摇头,我也只不过稍稍扫一眼便移开目光,和他冲撞时一件很傻的事情,因为太无聊。
我曾以为Y姑娘总和Y老头有某些关系,被什么八大姑七大爷的拉扯着,他们总是出意外的主角,我做在最后一排,一切尽收眼底。
我抱过两颗西瓜,放在楼道尽头的水房里,用勺子切开吃掉,地上红红的一滩,热水器上总有些像弃婴一样躺着的瓶子。
时至如今,高考带给我最大的结果就是十几年的学业,那一刻都抛下了,只剩下这些蹩脚的文字,还能苟延残喘。回家的一个月,我的神经合着本性四处游走,我所关注的没有挂在时间另一头的未来,而是我切切实实疼或痛的现实。
我的目标,不过是离开,而人生,又何尝不是一次为了离别的奔走。
夏季的花不会开的太艳,家里的那几盆我叫不齐名字,是妈妈的最爱,在我看来,不过多了一个垃圾桶。
记忆里有场瓢泼大雨,留给我的,是一个不熟的同学写下的同学录,他说,你要记住这场雨,见证咱们不寻常的友谊
三、《上海馄饨》
这只不过是一种习惯。
忘记掉自己前一秒还在腹诽的人生,立马走上另外一条,还算微不足道的坎坷的道路。
其实,和馄饨没有什么关系,这样随手捏来做标题的秉性合着内心颓懒的步调,随心所欲这种东西用的多了,越来越没有了初初见时的那种光华,这句话,当然还算深有内涵,另有所指的,有些怨妇的行径。
很多人把馄饨(huntun)读成(hundun),当然怨不得别人的愚笨无知,像是一种流行性的传染,迫不得已的携带,无奈的人,总是让人尴尬的留在悲和愤蹩脚的空间里喘息。
春天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跳了过去,一场雨下完,若隐若现的遮羞布干脆撤掉,刺眼毒辣的阳光密密实实的砸过来,不趁着这个当下再十足的贪婪清凉的日子,以后,有的是不好受。
很 多时候,写到这个空档的时候,我会忘记的自己的初衷,或者没有什么值得忸怩的初衷,抑或是自己羞赧已久的过分自觉的心态。其实我隐隐的发现,自己正在逐渐 丧失这种后天培养的语言能力,闭口不言的日子或许不多,但所言和能言又着实的相差甚远,不得已的时候,看看自己以前说过的话,会意外的陌生,还会不知所措 和十足的不安。
忘记这种东西,也变成了一种难以抗拒的习惯。
那些拔尖冒绿的新草,合着阳关露珠雾气,不经意的,占据了闲暇时的景色,只有那些死了又生,生了又死的东西,昭示着瞬息万变的人生,还有迅雷不及掩耳飞涨的物价。
我,哪是什么愤青,最多愤愤自己,用左手甩右手两个巴掌,然后,无趣的转过头,继续无知的发呆。
很多的日子里,我在干着无聊的事情,无关痛痒,足以消磨平淡的人生。
还是有很多的往事会浮现,不是一整片一整片的,遗忘的习惯和回望的速度没有能抵消什么,混沌的人生就像饥饿的时候买了一碗馄饨一样,五颜六色的东西慢慢铺展再碗里,却再也没有了食欲,不是所有的饥饿都需要被填报,不是每一个空虚的灵魂都需要充实。
人活得久了,思考力泛滥的时候,如同沸腾的浆糊,死死地,发出黏稠的呼喊。
安静有时候很可怕,就像一双死死掐住你喉咙的双手,你无助、狂躁、愤怒……却怒不成声。
在我意识到,这种可怕的习惯,正在让我抛弃最后一件我能拿起来对抗内心的东西的时候,我荒乱了,像被枪声惊醒了的麋鹿,毫无目的的乱窜,我想,挣扎着死,总比躺着中枪好些。
这种牵扯不断反复无常的恶习在这个年月里,让我吃尽了苦头,在这个浸淫着怨妇情节的社会里。
我总在找一条路,让自己跑得顺畅一些。
眼泪这种东西,早在年少的时候就透支得一干二净了,这等着干涸的身体,自己烧成一抹灰烬。
我很庆幸自己还能这样说话,暂时没丢掉自己的喜悦让我还能缓口气,世界逼迫的这么紧,赶着死都嫌占地方。
那些我怨了又怨的人,人前幕后的活着,灯光找不到他的影子,只好让我捕捉。
有些东西,提起来会觉得无力,骂或者怨,或者决绝的无视都不能适用的时候,只剩一把烈火燃烧自己。
活着的话题同人活着的时代亘古的前进着,活着的痛苦同人活着的历史恒久的篆刻着。
我的墙上已经斑驳,你呢。
四《爱上鱼的猫》
也许,我的生命将要走到尽头,我自己这样想着,阳光正肆无忌惮的轻抚着你,像我往常羡慕又嫉妒的那样,堂而皇之地嘲笑着这个不敢表露自己心迹的懦夫,事实 的节支和内心盘桓的逻辑一样的顺畅,我仿佛预见了什么,就像一截路,尽头早已埋在那里,远远的望见了它的痕迹而又不可避免的前行。
早春的阳光温柔 的铺满了整条街道,四周飘溢着青草淡淡的香味,我伏在道旁,盯着繁忙的人群,清晨不适合慵懒,太多的来来往往能都细数时光。我忘记了这是一段怎么样的开 始,清晨的脚步轻缓而随意,我踢踏着,闲散的神情合着时光的节拍,穿过公园,走过小湖,我在草地打滚,和飞舞的蝴蝶嬉戏,那时,快乐很浅显,生活很简单, 生存的欲望轻易的满足便是消磨无边的时间。
我不知道无尽的水泥路通向何处,偶尔点缀的小树在风里招摇,树枝上刚刚露出新芽,一支蔓延着伸向二楼的 窗台。我想,故事就从这里开始,偶遇的事情随处可见,就像我无聊的趴在树丫上,顺着枝条延伸的方向放松着身体,享受着阳光。我确信是那明亮的玻璃晃到了 我,阳光照射的角度刚刚好,命运这种奇怪的东西,总是那么的无章法的乱出着牌。
遇见你时,你正躲在窗台一角的圆形鱼缸里,孤独而娴静,几颗彩色的 鹅卵石和塑料水草陪着你不知道度过了多少的日子。初见的那一刻,我为之一震,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到你那么的孤独与无助,自由的我无法想象到你的局促和不 安。我试图朝你打招呼,你僵硬的身躯似乎是感受到了恐惧,几颗泡泡胡乱的吐着,我轻唤着,缓缓的趴在窗口,试图让你放松戒备。也许你已经知道了我并无恶 意,或者接近正午的阳光让我显得有些懒散和疲乏,你又躲进了角落里,尽管这个角落并不离我多远,可我,还是有些失落,我希望你能向我打个招呼,应和着我不 断的低唤,此时阳光毒辣,我的喉咙开始嘶哑。我起身准备离开,回头再望你时,你又紧蹙的缩了回去,我低吟着向你道别。
我以为,这场偶遇也仅仅是场 偶遇,如果没有我不知不觉的临近,一切的一切,也不会有什么波澜。我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内心不再慵懒的安静,我时刻想着那扇窗户,那棵不断发芽的树,我忘 记了身边招摇的蝴蝶,忘记了看那身边来来往往的身影,忘了再去嘲笑孤独的人类在生活里迷失方向,我想,我把自己丢在了你那里,失落的灵魂无处安放。我再次 来到那棵树上,枝叶已有繁茂的迹象,远远望去,依旧孤独而娴静。我轻轻的攀上窗台,隔着窗户望着你,你又急急地缩了回去,我失落的望着你,望着望着,望着 望着……你似乎放松了警惕,慢慢的朝我游过来,然后悠然的打了个旋,轻轻的吐了两个泡泡,我激动的跳回到树上,又奔了回来,你被吓了一跳,颤抖的身体荡漾 着波纹,我轻唤的试图使你放松。时光一点一滴的滑过,当我又得离开回到主人身边时,彼此已经消磨掉了那层陌生。
我在夜里企盼黎明,看着月光一点一 点移动着位置总觉得时间那么漫长,我想象着你荡起清澈的水波,像是你的消融,淡雅安静。我不再流连在路旁,不再漫无目的的闲逛,每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打 开的房门照进来时,我便迫不及待的朝着你的方向奔去,奔去。每日的望着你,看着你打着旋,吐着气泡,我轻轻吐着舌头,舔舐着玻璃,就像在亲吻着你,突然觉 得,世界上除了温饱和睡眠,还有如此美好的东西。
可是,一切似乎太过平淡,一切又似乎来的太急,盛夏的高温让人难以承受,隔着你的这扇窗户不知哪 天早晨被打开了,我欣喜若狂的奔进来,可有有些激动和害怕,我轻轻的靠近你,靠近你,闻着你从水里散发出来的闻到,清新,可爱。我伸手轻轻的抚着水面,试 图感受你的温度,你也欢快的游荡着。突然,房间里窜进来一个女人,目睹着这一切大声叫唤着奔过来,我慌了,我怕再也见不到你,我不想饱尝相思的苦痛,自从 第一天以后,我明白了这种足以把人折磨到死的感受是多么的可怕。我忘了怎么奔出来,从二楼的窗户一跃而下,楼上传来气急败坏的喊声“哪家的死猫,把我的鱼 给吃了”
我把你吃了?没有,没有!我只是把你轻轻的含在嘴里,我忘记里你需要氧气,需要水,你剧烈的起伏着,身体因缺氧而变得紧缩,我慌了,我不 要你死,我不要失去你,对,水,我想起来了,从我来的路上有一片湖,我曾在湖边的草地里抓过蝴蝶,那儿水面辽阔,比这自由。你要挺住,我心里喊着,我用尽 全身的力气向湖边奔过去,可是,路为什么这么长,马路何时变得如此滚烫,前方,前方怎么还没有水的影子,我不停的吐着唾沫,希望能缓解你的痛苦,可是,路 为什么还是这么长。
当我奔到河边时,你的身躯不再颤抖,像一块温软的海绵伏在我的舌头上,我不再奔跑,呆呆的站立着,望着湖水,望着,望着,五月 的天气怎么这么的冷,太阳没出来么,天空怎么是黑的,声音呢,人影呢,世界都停止了转动,我呐喊着,听啊,鱼儿,听啊,世界上只剩我为你的心跳声了,你听 到了吗,我缓缓的迈向湖边,带着你安静的身躯,跃入水中。
你要为我勇敢的呼吸,既然你来不到我的世界,就让我和你一起远走。
其实,我早知道,知道这不是缘分,但我不远放弃这一点点可能
五《我快乐?》
下午陪菜菜去西校游泳,水是令人冷的难以忍受,游了半个小时,便草草结束了行程。
菜菜一直在QQ上喊着烦,虽然就在对门,却也各自趴在床上,盯着屏幕,敲打着字。
这年头,烦躁的事情,不外乎情感,男或女,男或男,女或女,或男女,纠葛的多了,渐渐麻木,渐渐忽视。
群里依旧单身的人各自哼着长短不一的曲调,你找我,他找我,你找他或是他找他,寂寞的定义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加的透明和现实,每个人都在寻找灵魂的寄托,仿佛熟透的瓜终究要掉落在地,以前一个人行走的藤蔓将要告别。成长过后,是一脚探在土里的现实,而后,不断下陷,终于消弭。
既然要瓜熟蒂落,不得已的分离终究分离,远离着童年,远离着父母,远离着亲情,远离着梦想,远离着简单,远离着过去,记忆始终是要丢在过去的,你抵不过在梦醒交叠里的侵蚀。
晚上拍的照片拿回来看,能选的没有几张,繁忙停歇后是深深的疲惫,困意尚未袭来,却是心倦得不再动弹。歌曲或是单曲循环的重复着,忘了调调,忘了词句,只剩某个似曾相识的旋律在某时骤然响起,就像某人曾说过的一句话“我以为你是快乐的”
最近解决了一个人生中颇为重大的问题,卸下包袱的轻松是否该为此时增添一些舒缓的旋律,还是感情的波澜很久没再起伏,已经松懈掉了这样的紧张,只剩一条失去了弹性的皮筋像是宽松的布条随意的搭着。感情钻不到心里最深的角落,像无根的浮萍随意的飘着,一阵风或者是急流都能将它摧枯拉朽。
菜菜询问我感情的问题,我告诉他,喜欢就去追求,不喜欢就不用勉强。
等收到下一条回复时,他已经和女朋友分了手。我说,糟了,我把月老的台都拆了,罪孽啊。
拍片收工,菜菜的舍友酒醉躺在地上,前言不到后语的碎碎念着,菜菜笑着说,比你醉了好多了。
当然无法考证借酒消愁的传统是从骨子来的还是后天环境熏陶学习而成的,只是这样一种排遣的方式略微忧郁的带着王子病的特征,任谁都无法不去一试。
郭问我为什么这么喜欢三毛,她说,你是不是受她影响太多,我说,你不懂。突然觉得有些故作神秘的味道,可是,一个连自己都无法完全搞得清楚的内心状况,又有谁能确定,我喜欢的何止三毛。
会说两句晦涩难懂的深奥哲理,以为是自己成熟的标志,可还是羞赧接受这样的标签,淡淡说一句,我自己尚且幼稚,却依旧不断的成长。
感情磨砺的越久,心如死灰的境地就越开明,人的信任和人的寿命一样,在不断的减少,人的无知和幼稚一样,不可避免的存在。
非黑即白的时代已经过去,我何止快乐,我更有千千万万的情感,千千万万种的可能在行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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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别买了,找不开,靠,明明抽屉一堆领钱。有人缺爱,有人爱过剩,我说你们比我强,我都不懂什么是爱。别人给我两块糖,我以为人家是爱我的,没想到人家说,别人给的,不爱吃。人总爱把自己太当回事,别人一不爱你,你就死去活来,给你五百万,看你还死不死。网上又开始流传韩寒有孩子了,名字叫韩小野,并且还是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