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采写：新京报杨畅

新媒体编辑：吴奇函

摄影：新京报彭子洋

摄像：温浩亮 黄锐毅

制作：于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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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像：温浩亮 黄锐毅

制作：于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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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shine组合最初由Abby、Cindy、Dora、Nancy、Cheryl五个出生在2000年、来自安徽亳州的同班女生组成。2016年初，由于在社交平台上发布的一组宣传照和歌曲《甜蜜具现式》而走红，外形和唱功受到了巨大争议。

年仅17岁的她们，在2015年年末成军，到现在不过一年半的时间，却经历了我们能想到的娱乐圈的所有变故…包括一夜爆红，群嘲，签约，休学，北漂，解约，拆伙重组，打官司…甚至到目前为止，组合名称都无法确定。

初见

驶过北京东南五环一个构造复杂的立交桥，新京报记者在中午12点整，来到了一处并不算热闹的文创园区。踏进单元楼一楼的小门，面前是个十几坪的练舞室。练舞室的落地镜旁有一道短短的楼梯，沿着楼梯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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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ndy正坐在茶几前，捧着一盒外卖午餐吃的香甜。她的前额有片儿刚剪好的“狗啃式刘海”，随着夹土豆丝儿的动作上下起伏。她说，这是“蔡依林同款”，当下最时髦的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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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Cindy前方一米处，Dora端坐在小凳子上，任由她们的经纪人兼化妆师——婷婷的手在她脸上来来回回，“因为今天录视频嘛，”婷婷解释道，“化妆上镜会好看点儿。”说着，她从散落在一旁的化妆品中摸出一盒四宫格散粉，开始涂抹最后一道工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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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穿着黑色条纹衫、带着黑色棒球帽的队长Abby，则反手撑着桌子，面无表情的观察着这一切。在看到有人进来后，她与Cindy、Dora不约而同的冲记者抿嘴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就再也不发一言，不知是真如她所言的本质高冷，还是在用沉默武装初见陌生人的尴尬。

是的，面前这三个姑娘，就是曾经Sunshine的五分之三——2016年春节期间，这个唱着《甜蜜具现式》的“网红组合”凭空出世，有人说她们不仅造型辣眼睛，歌曲也辣耳朵；有人说她们是继凤姐、庞麦郎之后又一枚诞生在“审丑”潮流里的icon；也有人说大俗即大雅，姑娘们终究会丑小鸭变白天鹅。

不过，Sunshine上次出现在热搜榜，却是因为“开撕”的话题——面前的这三位少女Abby、Cindy、Dora，离开了曾经的经纪公司信念音乐，转而求助制作公司热手文化。

她们的新歌《朵蜜》刚刚发布了正式版，很多网友已经给出了正面的积极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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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三位少女在生活上却依然自费租房子、请舞蹈和声乐老师上课，接受着来自安徽父母的资助，只为梦想成为一个“被大家认可并喜欢”的组合。记者身处的这间工作室，也正属于热手文化，是她们日常练舞、上课的地方；信念音乐则招募进了三位“网红”少女，取名“Sunshine-future”，填补上了三位老成员的空缺。

访问的起初，Abby、Cindy、Dora共同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搓着手指，拘谨而寡言。不过，随着采访的进行，三位姑娘逐渐放松了下来，到谈起“星座”这个话题时，她们已经笑到前仰后合，闹成一团。这种“聊崩了”的状态，直到后来录制视频时也没能停下来。

↑这也许就是Abby、Cindy、Dora的日常相处状态

出世

微博大V“耳帝”曾评价道：一张大脸宛如蓝调大师Etta James的Cindy，才是Sunshine的灵魂，没有Cindy的Sunshine毫无意义。

↑ 曾经耳帝的评价

“Cindy的内心其实住了一个只喝露水的小仙女，”Abby爆料道。Cindy随即扬起眉梢看着她，傲娇的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个说法。

粉色，几乎是所有少女们的心头好，而自称少女心满格的Cindy，也不例外——自从去年来到北京之后，三人一直住在一间房子里，而她们公用的衣柜里，堆满了Cindy的粉色衣服。“我现在好喜欢粉色，”这位17岁的少女顿了顿，“虽然我小时候特别讨厌，”她又加了这么一句。由于热爱亮丽和清新的感觉，Cindy还把“水果姐”Katy Perry视作“大本命”，“Turn it up,it’s your favorite song,”水果姐的热单，她随时随地都能唱上一两句。

不过，Sunshine最初成立，无关偶像，也并非始于Cindy。在采访中担当主要发言角色的队长Abby，才是那只布施一切的大手。

祖籍河南的Abby，与其他几位小伙伴一同在安徽亳州长大。从小到大，她几乎没在众人面前唱过歌，她的母亲也一直觉得自己女儿是个内敛的孩子，上台放不开，没什么表演欲，成绩在班里不算顶尖，但也不差。将来的话，也许就是先安安稳稳的考个大学，再说其他的。

“但其实我从8年级开始，就总想着以后当艺人会怎么样，当时也没有什么偶像，”Abby讲话的时候，表情不多，语调也没什么起伏，“但是一个人当艺人多孤独啊，有人作伴还挺好的。后来九年级我就去了解了很多艺人的知识，当时和另外一个同学基本上已经确定了Sunshine这个名字，因为我们刚好在英语课上学到了这个单词，觉得很喜欢，但后来她转学了。我中考完上了高中，就认识了Cindy她们。”

就这样，在亳州市第三完全中学的高一教室里，Abby、Cindy、Dora、Nancy、Cheryl五个坐前后排的女孩，在2015年底，一拍即合，决定要共同成立一个组合。“当时还有一个主要的契机，是我们当地说要举办一个唱歌比赛，我让她们几个做组合，是为了赢比赛的苹果手机。那个比赛特别玄乎，说是参赛的前几十名都有一台苹果手机。那不参加白不参加，万一就有了呢。”

↑ 初期5人拍的麦田写真

那场比赛，规定参赛者必须要有自己的原创，而为了符合这个参赛资格，Abby开始利用课余时间上网搜索，后来终于找到了一位名为小三真子的词曲创作者，用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1000多元零花钱，买下了一首叫做《甜蜜具现式》的歌曲。“当时我只知道曲和词，也不知道什么是编曲，所以特别辛苦的就是，有时候上完晚自习，我还要跟那个写歌的老师沟通，歌曲要什么风格。她还把DEMO给我，但是我也不懂，就在那使劲的听，听完之后就给她们几个，让她们看歌词，教她们唱，后来还要录音。”

录音的过程，也充满了波折，不是Cindy没时间，就是Nancy要写作业。后来，五人终于陆陆续续录完了这首歌。“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听到《甜蜜具现式》的时候，我都要哭了。因为我感觉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戳心的一首歌，（Cindy突然抬起头：因为很难听），因为全都不对，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我想的是，可能不是很好听，但也不能难听到这种地步。当时我都不想要这首歌了，觉得再重新找人写一首怎么样，但是Cindy说，这是我们第一次找人写的歌，第一次录的歌，很有纪念意义，所以就留下来吧。我就找到词曲作者说，那你就把这首歌混一混，做完吧。但其实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混没混，因为感觉听起来都一样。而且他还发给我几个版本说，你要哪一个降Key的，我都不懂，就随便挑了一首，结果那首歌特别低。”

就这样，歌做完了，而她们要参加的那场比赛却了无了音讯。

比赛黄了，Sunshine却红了。

走红

如今，Abby、Cindy、Dora三人一起出门的时候，偶尔会被过往的路人认出，这时Abby就会一本正经的跟人讲：你认错了，我长得这么丑，比她还要丑，可能吗？说完就赶紧一溜烟儿的跑走了。

对于Sunshine而言，自己的面孔是否为众人所知的分界点，是在2016年大年初四。在这之前，Abby曾申请过一个私人微博账号，后来她把这个账号改成了官微@Sunshine组合，打算开始认真运营，“她们四个一般不过问什么事情，都是我做什么她们就一起来。然后我就在官微上面发了组合成立时拍的一些图，就是粉色背景那套，也是我自己找的摄影师。当时感觉挺好看，现在看到觉得好土，乡非（乡村非主流）嘛。谁知道后来在2016年大年初四那天，手机突然开始一直震个不停，莫名其妙的，我心想这是怎么回事，打开登上去一看，发现事情已经不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在看到网络上燎原之势的讨论后，Abby赶紧打电话给四个小伙伴，“她们都说要去看看，Cindy当时还在舅舅家吃饭，然后就都吓懵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晚上，习惯用QQ聊天的五个人，QQ空间里几乎已经被同学们的状态和留言刷屏填满。

“还有人来问我，我就说不是我，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出道，”Abby表现出一脸无辜，“当时说自己多尴尬啊，而且你一说，他们还会问更多。好多人就把我们初中和小学照片发出来了，还专门挑丑的发。之后我就再也没解释过了，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说是我就是我，说不是我就不是我吧。后来他们心里就已经认定那是我了。”

面对网友的吐槽和调侃，Abby觉得他们很多话说的也没错，“我也不是很在乎，该出去还是出去，因为很多人说我们那组照片丑，我就想去拍一组好看的，所以就去拍了芦苇荡系列。而且人家说那首歌辣耳朵的时候，我觉得其实也没那么辣，虽然难听，但也没难听到那种地步吧。”而Cindy就有点坐不住了：“神经病，他们凭什么骂我，我好想骂回去！”

前不久，一位娱乐营销号博主在综艺节目上说，是他最先发布了Sunshine私信里求推荐的资料，一手捧红了她们。但Abby却否认了这件事：“当时很多人说我们去找营销号，有很多人冒名顶替，其实我们真没找过他们。我们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做歌上。拍照啊，服装啊，也花了很多钱，虽然跟现在的歌手比起来，那根本不算钱，但我们是学生嘛。而且本来我们自己还想拍MV呢，但是觉得歌都录成这样了，就算了。”

↑ Cindy在微博上回应该娱乐营销号博主在综艺节目上说的话

当Sunshine走红网络，她们父母的反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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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by

泼冷水

“我妈是最晚知道的那一个，我跟我妈开玩笑的说，我火了。我妈说你咋不火上天。我觉得我妈太泼我冷水了，就没再跟她说过。后来呢，她就在腾讯新闻的主页上，看见了Cindy，然后就认出来了。但我妈也没问我，她知道我有自己的想法，不会去干那种歪门邪道的事。只是说，‘你平时看起来老实，但是没想到比你弟还坏还淘气，一干就干出惊天动地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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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ndy

生气

“Cindy爸妈一开始挺生气的，因为在网上看着被黑啊什么的，谁自家孩子不是心头宝。所以后来有一次，我去她们家就特别害怕，因为她妈妈刚从厨房出来，拿着刀就指着我说：’你知道你们火这件事吗！‘我说：’知道啊阿姨。’但心里觉得一阵不妙。

然后去了房间里，她妈就问我是谁创建的组合，谁把照片发到网上去的，我就说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她妈妈还说要报警，让警察把照片从网上删除，我就赶紧说，别了阿姨，这样对我们也是一个锻炼的机会。好多歹说吧，才把她家里人稳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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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ra

担心

“Dora会比较老实，后来我见过她妈妈，她妈妈才知道她想走这条路。”（Dora：刚开始我没给我爸妈看，后来他们知道的时候也什么都没说，就是害怕我以后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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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刚红的时候，Nancy和Cheryl她们两个人想退，因为她们两个的家长就觉得网友一直骂，嫌丢人。但我是不同意，我就去好说歹说求他们，特别崩溃，因为我从来没有求过别人。最后是硬求求下来的。不过后来来北京的时候，她们俩说要照顾学业，家里人也不支持。所以最后就我们三个一起来了。”

——口述自：Abby

北上

在网上走红之后，各式各样的采访和经纪公司的邀约向Sunshine扑面而至。

亳州农业电视台，是她们接受专访的第一家媒体。但那段视频播出以后，网络上的群嘲声音却更加强烈了，“当时我们都没有化妆，而且连个光都没有打，”Abby说，“所有窗帘都拉上了，我们就跟个犯人一样在里面审讯，毕生的黑也都暴露出来了，我简直比Cindy正常的肤色都要黑。但现在看见的话已经毫无感觉，因为我觉得那个人肯定不是我。”

由于不懂宣传，也没有应对采访的经验，五位姑娘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签个公司。正在这时，信念音乐的老板杰斌坐着火车，来到了亳州，找到了她们。原来，写下《甜蜜具现式》的小三真子，正属于杰斌的信念音乐，杰斌从他那里听说了这五个女生的故事后，非常感兴趣。

只不过，现在Abby、Cindy、Dora的口中，这位“前经纪公司”的老板，已经成了一个骗子。“当时他说他们总公司在香港，分公司在北京和深圳都有，我们也还很小嘛，就在网上查了一下，发现原来真的有这间公司。而且他们这承诺那承诺，我们家长也不懂，就稀里糊涂迷迷糊糊的签了。当时我们每个人想法不同，但共同的要求就是不影响学业。”

在签下Sunshine之后，杰斌通过公司合作伙伴王瑞淇，找到了音乐制作公司——热手文化的老板张铠麟，两人通过商议，张凯麟决定以自身擅长的音乐内容制作，来置换版权收益和杰斌拥有的Sunshine流量，而杰斌则打算以推出十首好歌+买热搜、买榜单、买综艺节目的营销套路，将Sunshine彻底打造成一个丑小鸭变白天鹅的励志故事。“如果她们仨没有走的话，Sunshine一定是2017年最火爆的组合，没有之一。”后来记者联系到了杰斌，他这样说道。

在与信念音乐签约后，Sunshine陆续推出了几首歌曲，但都略显平淡，没有激起太多水花。直到2016年5月份，为了拍好《我是你的女朋友》这首歌的MV，Cindy、Dora、Abby终于决定暂停学业，听从公司的意见，北上培训发展，Nancy和Cheryl则继续留在亳州读书。

↑ 加入信念音乐后，还出了一个《甜蜜具现式》的官方版mv

“来北京之前，前经纪公司说，接下来你们有一段堪比韩国练习生般的残酷日子，但是我们心里很高兴，因为终于可以学到东西了，”Abby坦言，“但事实上，我们来到之后，他们根本没有履行之前的承诺。我们基本上闲了两个月，整天在家里待着睡觉，因为根本没有专业课。感觉荒废了时光，特别迷茫，也不知道该干嘛。而且当初我们来北京时，家长就说出去训练的嘛，出去肯定得有人跟着，要不然就别让她们出去了。公司就记住了别让我们出去了这句话。所以我们就也没出去过，一直在宿舍，我们感觉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鱼一样，任人宰割。”

Sunshine现在的经纪人婷婷后来告诉记者，不仅是培训问题，信念音乐的收入分成也存在不公，杰斌从孩子们身上赚到的钱，与最后落到她们自己手里的比例远远不平等。

关于此事，记者后又向杰斌求证，“婷婷原本是我的助理，后来她比Sunshine先辞职了一个月，”杰斌解释道，“她曾经经手过一些收入，然后就跟Abby她们说我分成不公。但是事实上，我做组合也是需要投入的啊，Cindy之前微博有两三万的转发量，都是我买来的水军，微博粉丝、热搜榜和很多宣传通告也都是我买来的，因为我们是宣传营销公司嘛，这些渠道的投入都是正常也是必须的，但她们就以为自己有那么大的热度，所有东西都是免费的。他们不相信其实我需要花那么多钱。”

但无论如何，觉得自己“任人宰割”的Abby，有一天终于忍不住了。虽然公司有不允许跟外人联系的制度在先，但在录音时，她悄悄将自己的微信二维码设置成了屏保，顺利加上了音乐制作人张铠麟的微信。

2016年9月底，Cindy、Dora、Abby声称自己要回家过国庆节，然后就消失在了杰斌的眼前。

从此之后，杰斌就再也没有联系上她们。

出走

如今，杰斌十分肯定，是张铠麟计谋已久，想方设法挖走了Cindy三人；而张铠麟却跟记者说，是杰斌没有遵守与Sunshine的约定，失去了三人的信任，她们才转而向自己求助，并且，后来杰斌又以Sunshine名义推出三个“网红脸”新人，更是最终关上了和解的大门。

↑ 关于这件事，双方仍然在争执（目前sunshine组合的微博仍由前经纪公司掌管）

双方各执一词，争执不下。而事实究竟为何，记者不得而知，不过目之所及，Cindy、Abby、Dora在热手文化的工作室里，生活的安然且充实。

工作室的墙上，贴着三人周一到周日的课程安排，从上午十点开始，舞蹈、声乐、乐器，一天的课程满满当当。张铠麟透露，由于他在音乐制作行业里面浸泡多年，这些课程老师均由他一手找来，只是学费仍由三个姑娘自行分摊负担。

Abby说，现在她们每天大概会在晚上11点睡觉，早晨7点起床。起床后吃完早餐，8点钟左右就来到教室，开始准备一天的专业课学习。在这段时间内，她懂得了“编曲”、“降Key”是怎么回事，同时也在学习吉他，因为以后有自己创作的打算。

在不上课的闲暇时光里，三个女生很少去逛街，“周末人又特别多，又很堵，就放弃了这个打算，还不如安安静静的在这里（工作室）看会儿书，看个电影。衣服的话，就在网上随便买一点。”Abby说自己喜欢看些散文、诗词和悬疑小说，最近在看的书，是刘同的《向着光亮那方》。

而除了专业课学习之外，她们前段时间还回了一趟安徽老家，找了家教，补习高中拉下的文化课程，“因为还要高考嘛，学习肯定要跟上，但是回到班里面不太方便，也跟不上课程了，所以就找了家教。不过这次回来，我们把书全部都带来了，现在在北京，就会在网上找些试卷和辅导老师，上网校那种，每天都会去看一点。”

“你们对高考有信心吗？”记者问。三人沉思了一下，队长Abby依然最先回答：“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会越来越清楚自己心里想要什么，其实我问了好多人，他们都说成绩并不是唯一的，但还是需要学到知识，要有学历，上大学也是必须的，因为不想有遗憾。”

“那你们的理想大学是什么？”记者又问。“像北影、中戏、上戏、四川音乐学院，”Abby缓缓说出几个学校的名字，“我们觉得都挺好的。因为现在也步入这一行了，所以要往这方面靠。”

“对对，”Cindy附和道，“大学都是大学，但是氛围特别不一样。今年过年的时候，我们自己计划去了趟成都，参观了四川音乐学院。那些房子上面都画着乐器，门口那条街都是卖乐器的，氛围特别棒。”

“氛围真的特别棒，”也许是回忆起来旅行时看到的情景，Cindy又重复了一遍，“但这些都是理想，现实跟理想差别还是很大的。”

坐在一旁的Dora，在采访中始终很少主动发言。听到这句话后，她默默的看了两个小伙伴一眼，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她那保持微笑的嘴唇，又抿紧了一些。

后记三则

在采访完这三位可爱的女生后，我们记者也是感慨良多，从一年前爆火的不适应，到现在坚定目标往前走。相信她们都经历了很多……

关于Sunshine与信念音乐的解约案，据杰斌向记者透露，大约会在夏天出审判结果，而他已经做好了败诉的准备（“因为我本来就在她们身上亏了不少钱，所以不想花更多钱再去继续追究这个案子。而且不管胜诉败诉，大家骂的都是我。”）。

但关于“Sunshine”名称的使用，依然存在争议，有待调解。前段时间，Cindy、Abby、Dora开设的新官博@3unshine组合 被查封，而她们如今应被定义为“原版Sunshine”，还是“盗版Sunshine”，或是“3unshine”，目前不得而知。

在采访中，Abby数次提到她们的官微@sunshine组合 最初由她创建。何时能从原老板杰斌手中要回，是她目前最大的心结。而据杰斌向记者讲述，由于他为该微博的运营投入了不小一笔资金，“我咨询了各方法律界人士，他们说由谁主要运营，就归谁所有。”杰斌说。

据张铠麟透露，热手文化前期已为Sunshine组合录制了7首歌曲，投入了大量金钱。但由于信念音乐推出的新组合“Sunshine-future”正在线上活动，严重影响了热手文化的投资回报，所以热手文化也正在与信念音乐就歌曲版权问题进行仲裁，结果会在近期公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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